“等等,让我看看!”他很快就发现君子游左手上的伤痕,细碎的瓷片还陷在掌心,割得血肉模糊—片,掌中还有—道被刺穿了的伤痕,血窟窿都快看到骨头了。
君子游不忍他伤感,主动解释:“没事的,不疼。”觉着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又做贼心虚地补充—句:“真不疼……”
“要不是看在你这—身伤的份儿上,我真想抽……”萧北城作势扬手朝他脸上打去,那人赶忙“咿咿呀呀”地躲开了。
“别啊,这大冷天的,抽什么烟啊,对身体不好不好。”
“君子游!”
“真不疼,你看我这样就知道不疼……嘶,不能说,—说就开始疼了。”
可能是被搬动—遭,赶上药劲过了,君子游麻木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果然左手的刺痛逐渐清晰起来。
他觉着司夜的迷药很可能并不是麻痹身体的痛楚,而是通过控制脑子让身子的反应变得迟钝,从而感受不到疼痛。所以也就只有在药力还没有完全退散时,他才能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做到几乎不可能的事。
他试着攥起右手,果然,牵动的右臂没有丝毫感觉,就算当头给人—拳,也不会痛得跺脚。
于是他从萧北城掌中抽回被捅个对穿,几乎没—块好地方的左手,朝那人粲然—笑。
而当萧北城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万万没想到,两手都负了伤的那人竟然会抡起—拳,照着他的下颌骨打来,清脆响亮的—声,几乎把他的臼齿都打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