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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君子安是控制江氏的一大筹码,杀鸡焉用牛刀,您让他亲手焚毁三具被害者遗体,无非是想将他,甚至是我卷入这起案子,连带着缙王府一起拖下水。不巧的是,您并不知道当日还有其他人与我开了个愚蠢的玩笑,让我险些命丧火场,所以事发后您急急忙忙赶来看了我的状况,确认我的生死,这也就说明现在的我对您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秦之余静望这个聪明得过了头的年轻人,眼中三分赞许七分忌惮,终于收敛了笑意,“缙王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一个文弱书生究竟哪儿来的本事为他谋事吗?”

“侯爷说笑了,谋事并不难,难的是有推理的脑子。我与君子安一母同胞,可这脑子全长在了我头上,他是半点儿也没留下,所以我斗胆请求侯爷看在他傻得可爱的份儿上善待我那笨蛋哥哥,拜托了。”

“你倒是有趣,几次差点被他害死,居然还想着帮他,老朽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君子游耸了耸肩,不慎牵动伤口,疼的自己龇牙咧嘴,“侯爷言重了,这虽是我与侯爷初次见面,不过还是要斗胆说一句,我是个不喜欢绕圈子的人,侯爷与我交谈大可直言企图,也省得我揣测您的心思了。”

“都说君少卿为人直爽,今日一见果真让老朽大开眼界。那老朽也便与少卿说句掏心窝子的实在话,老朽今日来此,的确是为试探你的生死,你安然无事是最好不过,也便于老朽与你洽谈合作之事。”

“合作?果然如我所料,侯爷您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啊。”

“不错,虽然愧对君子安,不过为了保证你与缙王能插手此事,老朽还是不得不让他脏了手。说到底,十个君子安也比不得一个缙王府,他的价值只在于牵制你,不是吗?”

“那还真是谢过侯爷抬举了,不知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事非我不可呢?”

秦之余冷哼一声,握着铁棒把炭火拨得更旺了些,仿佛暗示着他心里的怒火,“少卿机智过人,难道还猜不出么?”

“能让定安侯府如此困扰,看来这个教派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耐,不止会蛊惑人心,甚至还把手伸向了西南商行,让侯爷大发雷霆。可看这股子势力影响颇大,想来在京城扎根也不是一两天了,就连侯爷您都难将之拔起,又何况是我一介布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