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只知道今晚是你向皇上,向天下人自证的最好机会,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了。咱们这个皇上平生最爱看戏,看文武官员人前人后斗得你死我活,看后宫嫔妃拈酸吃醋互扯头发大撕一场,他既然唤了你去,想必和你相似的那位也不能置身事外。我是乏了,对你们当庭对质的好戏也不感兴趣,可不奉陪了……”说罢他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转动着轮椅走了。
听他这话有理,一想到现在抱紧了他情人的大腿,不知温言软语说着他什么坏话的孪生哥哥,君子游终于坐不住了,朝外喊了声“备车!”,便匆匆收拾了地上的账本与杂集,急着赶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被门外的冷风一吹,神志终于清醒了七分。
他恍然想到,若萧北城此刻在他身边,定会数落他不知照顾自己,凡事都需叮嘱,离了人就过不好日子。
“才不是……就算你移情别恋了,我也照样活着,还要比从前更滋润,更快活,更放荡!”
想到这里,回头一看,整齐的床铺上整整齐齐摆着套天青色的新衣。黎婴果真细心,看来是早就猜到他会改掉从前那副惹人嫌弃的德行了。
目送着他上车直奔宫城的方向渐远,黎婴心中还是惆怅,捻着念珠,默默为他祈福。
江临渊见了,便劝他回房歇息,可他还是愣愣注视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了,才点点头,垂头丧气的,尽显落寞。
“相爷担心是人之常情,且放宽心吧,先生再怎么糊涂,总归还是惜命的。”
“你这个人,明知我辞官多年,却还是一口一个相爷的叫着,亏了现在朝中相位空虚,不然可真给我拉了不少仇恨。”
“大渊三年无相,足以证明皇上对您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