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言,可是愿收下我了?”
萧北城坐回原处,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幽幽看他一眼,才道:“本王要的是能出谋划策的谋士,或是运筹帷幄的幕僚,其次才是这档子事,你要分得清主次。”
“王爷需要我如何去做?”
“你要记住,在京城,在朝野,谁是君子游一点儿都不重要,死了一个大理寺少卿是不痛不痒,他日换作你丧了命也是无声无息。你想立足于此,未必非得要他的身份,做自己不好吗?”
“看来哪怕我是君子安,王爷也愿亲近我了。”
“如于情所说,本王需要的仅仅是个乖巧懂事的,你只要学会听话,想得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反之,就是寸步难行。”
“听王爷这话,是不喜我的出身了。”
“缙王府与定安侯府一向不和,你前脚从侯府出来,后脚就到了本王这儿,你在想什么,本王还不清楚吗。想屈于人下就要做出该有的样子,蚍蜉只需抱紧一棵巨树,至死纠缠便足矣,三心二意只会一无所得,死无葬身之地。”
“多谢王爷提点。”
说罢,君子安便在萧北城面前屈了膝,郑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而后凑到他膝头,下巴轻轻蹭着,就像是只在讨主人欢心的猫儿。
这一刻萧北城便知,不论这场戏他与对方真心与否,势必要有一人坠入其中,至死方休。
好在参天巨树可长寿千年,而蜉蝣蝼蚁的一生却只在朝夕之间。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君子安此人不如其名。做不得君子,也得不着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