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倒是觉着新晋的礼部员外郎的嫌疑比起本王更甚,还是说,你深信于青梅竹马的玩伴,宁可狠心将自己的靠山推向深渊?”
萧北城手里把玩着烟杆,满眼玩味看着安慰着受惊倌儿的君子游,本是不愿插手这桩破事,可方才听说死的人是王子,他心里隐约觉着不安,出于好奇前来一探究竟,到底还是被他料中了。
“安须靡?果然是他吗……”
“王爷认识这个人?”
“那是自然,他可是乌孙王为向大渊求和而忍痛割舍的爱子,作为质子到往京城已有二十余年,自小亲近大渊,是皇上最想扶持的下任乌孙王。皇上可是费尽心思,嫁了几位年华正好的女子给他,就惦记着诞下拥有两国血统的幼子,不然他这般年纪早该回到故国摄政了。可他平生只好男色,至今没个一儿半女,也是最让皇上无奈的。”
“乌孙王子在京城被害,大渊与乌孙的关系岂不是很尴尬?”
“何止尴尬,就在一月以前,乌孙王次子因病过世,安须靡就成了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如今他也遇害,白发人送黑发人,乌孙王怎可能坐以待毙?兔子急了还咬人,乌孙若是联合起西域诸国犯边,对大渊而言可是不小的损失。”
若真如他所说,那么参战的诸国中或许就会有大月氏,所以这个身体里流着一半外族人血液的王爷是不可能加害于乌孙王子的。
君子游理智分析了动机,认定萧北城的确没有理由害人,关键是他为何会在这个引人误会的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引人误会的地方……
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君子游拍着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倌儿,边给人顺着气,边问:“王爷,所以你……真的是来寻欢的?”
萧北城叼着烟杆,被他这话逗笑了去,燃了烟丝站到长廊尽头,推开轩窗,坐在窗边缓缓吐着烟雾。
“你以为为何南风阁发生了惊天命案,至今却没有半个能对此负责的人出现?”
听他这话,君子游心中立刻有了猜想,露出一副苦相,语气满是嫌弃:“噫,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