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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与他本就没什么仇怨,只是关心王爷处境才会多嘴这事,是我僭越,还请王爷恕罪。”

“相爷哪里的话。”

“本是我来关心王爷,却收了王爷的礼,实在是本末倒置,可此物……”

“深得相爷喜爱,无妨,便是作为本王与相爷的私交,不妨事。”

“那便在此谢过王爷厚赠,时候不早,我也该告退了。”

两人来往客套了几次,黎婴才起身离开。

吩咐沈祠送客后,萧北城显得有些疲乏,摆手让君子游起身,等他缓过劲了,才让他陪同自己去往拥鹤楼,正是王爷就寝的院落。

“夜深了,看来今儿个那位是不会出现了。不来也好,落得清静。”

缙王府里侍奉的家仆本就不多,夜里更显幽静,君子游就在萧北城身后慢悠悠走着,也不多话,倒是后者先好奇的开了口:“怎么,还在因为黎相的话生气?”

“我哪儿敢啊,人家是一国之相,说什么咱都得受着。我是在琢磨王爷为何要送一件稀世珍宝给相爷,您可不像是会蠢到自己往坑里跳的人。”

他说这话就是表明看穿了萧北城的用意,可后者偏偏还是要装傻,“你指什么?”

“自是那枚扳指,来路可不简单。我虽未亲眼看到细节,但除了玉石本身,镂刻的纹路与工匠的手法也是决定其价值的重要因素,从相爷的神情中能够猜到扳指一定非比寻常,应是件烫手的物事,可这是您投其所好为他寻来,他收下的原因不外乎两点。”

“哪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