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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羲说:“首先,王夫人是我父亲的远房表妹,‘表哥’这称呼,我还真的没有叫过。况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刚刚早上时,刘庄头见我定要过问,还想一不做二不休将我灭口。”

“伤天害理呀!”

“将他们都处置了!”

“除了周家姑娘,还有李家、王家的娘子也被这畜牲害了!”

“尹姑娘,我们庄上的人快要活不下去了。”

“官府本有各种摊派、杂役,庄里还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扒,小姐留我们一条活路吧!”

尹羲敲了一下锣,说:“好!我们一件一件掰扯清楚!首先是欠庄里的钱、粮种,一概免了。各位父老乡亲,可有不同意见?”

乡亲们不禁傻了,尹羲拿起火把点燃了那些积欠累积的呆账、烂账,乡亲们反应过来,不少就跪了下来。

尹羲扶起两个年长的老翁和老媪,才说:“从前的欠账、赊账一笔勾消,我们相府不会让任何人来问你们要这笔账,若是有,他一定是假借相府的名义来骗钱的!”

百姓们一阵欢呼!

尹羲取来一卷账目,举起来说:“今天我看了刘庄头和崔先生做的两套账目,一套是用来骗相府的,另一套是他们实际向你们收取的租子。两套账目数据相差一倍有余!那些多出来的,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他们盘剥走的比交纳给相府的钱粮还要多,也难怪你们日子不好过。现在我们要改一套收租的方法,以去年相府从这个庄子收纳的钱粮为基准,每年定额收取钱粮。什么叫定额呢,比如说,你种了五亩地,我规定只收一石的好谷子,余下的都是你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