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辈子不能分开的意思。”唐青临乱答。
“哦,”苍越把唐青临搂到怀里,亲他的脖子和脸颊,也学着喊了声:“相公。”
唐青临哭笑不得,又不能说不对,他抚着苍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温柔地回吻。
后来,他们在路上捡到了丘丘,再后来,他们在村子里置了块田地,用攒起来的钱盖了房子,苍越依旧好斗,常带着连走路都不稳的丘丘去山里搞破坏,捉完野兔又去捕鹿,可远处家里的袅袅炊烟升起时,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望过去,然后带着得手的猎物回家。
丘丘身上全是灰,活像个小煤球,唐青临气得屈起手指敲他的小脑壳,命他不许再出去瞎跑,可丘丘唯苍越马首是瞻,扬着小脑袋说:“老大做什么丘丘就做什么!”
唐青临回头瞥了苍越一眼,苍越立马撇清干系,“我没让他跟来,他自己要来的。”
唐青临还能怎么办,他拿这两只狼从来都没有办法。
夕阳西下的时候,唐青临把碗筷洗好放在竹筒里,然后擦了擦手,走到门外。田埂上有一处高地,正对着太阳落山的位置,一大一小两只狼趴在上面,风把丘丘背上的软毛吹起来,丘丘觉得冷,就往苍越的身下缩了缩,苍越懒得动,也没踢开他。
唐青临走上来的时候,丘丘跳到他怀里,欣喜道:“爹爹,大山一口就把太阳吃掉了。”
“是嘛,就像丘丘吃骨头一样。”
丘丘咯咯地笑,在唐青临的怀里打滚。
苍越睡得安逸,没有变回人身,唐青临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后慢慢躺下来,枕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夕阳把他们都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