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简直百口莫辩。
“父皇说的。”
小太子往祖母怀里钻,“天下是父皇的,父皇是爹爹的,这话不对吗。”
许纯牧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说法,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
楚歇也有些不自在地喝了两口汤,没有搭腔。
还是段瑟将一口菜塞进了小太子嘴巴里,道,“是这么说的,哪儿不对了。对得很。大魏啊有句古话,家和万事兴。那可是很有道理的。”
小太子咧开嘴笑了,捧着热乎乎的汤圆一口下去险些烫到嘴巴。
甜滋滋的。
楚歇伸手将人拽过来,拿起帕子擦着他嘴角乌黑的芝麻糖渍。
“就你话多。”
小太子见势钻进楚歇的怀抱里,团成一团地坐在他腿上。也不知什么缘故,平日里凶他的也是楚歇,可他就是像个糯米团子似地将他粘得紧紧的,“爹爹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当年成婚后第一年,江晏迟陪他去豫北郡府把这位小世子过继来的时候,江晏迟分明说的是“这孩子日后性子沉稳内敛,正直宽厚,像他亲爹江似岚。日后会是个合适的储君”。
沉稳内敛在哪儿,正直宽厚在哪儿。
怎么就养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