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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夫妻了哦。”

“……嗯。”

“阿歇……”

楚歇转过头来,咽下一口糕点又喝了口水,“是夫妻了,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的夫妻,我知道。”

都说过多少遍了。

楚歇觉得哪儿不对劲,忽然一拍大腿,“酒呢,合衾酒呢。”

江晏迟这才去内殿自己将合衾酒端了出来:“喜烛喜酒,都是放在卧榻前的。你现在就要喝吗。”

楚歇点头。累了一天了,的确是想喝点酒解乏。

交杯饮尽后,又觉得有些不尽兴,再叫人又温了一壶来。

待到上塌时,身上已弥漫着清甜醉人的酒香,脸上的妆容洗去,眼下却还是一片绯红如霞,眼眸微醺。

江晏迟不敢拦他喝酒,怕大喜之日惹他不开心,可也没想到他兴致一来能将一壶都喝个精光。今夜宫中大喜,拿来的酒都是几十年的陈酿,净挑好的上。

楚歇虽嗜酒,可酒量又并不好。

如今喝得不少,躺下就翻身像是要睡过去似的。

这可不成。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久才盼到今日。

当初就是磨着楚歇成婚就磨了整整两年。不知缘何,楚歇似乎总是对前世的事情耿耿于怀,分明他觉得这一世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阿歇。”江晏迟贴近了,在他耳边轻喊,“阿歇,很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