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依稀还有厮磨的钝痛。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一次沉入睡眠。这一次,一夜无梦。
第二日他一觉天光,起得晚了,早朝都误了。
但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迟了,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了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罪为好。
可未曾想勤政殿里竟有旁的人。
小喜子不敢拦楚歇,可也不敢放他进去。
他便在那半掩起的门里,看到了屋内人面若冠玉,站如青松。
“镇国侯许氏之孙——许纯牧,见过陛下。”
是许纯牧。
昨晚来他府里偷证据的果真是他!
还好他凭声音认出了那人,否则还了得。
江晏迟看过许纯牧呈上的东西,静默然翻看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昨夜那个人,是你。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
江晏迟思忖片刻,将那证据好生收了起来,“金还赌坊的案子,朕会交由应天府去查办。”
许纯牧似是放心似的,二人再交谈了几句,许纯牧便披上侍卫的外衣,避人耳目地出了勤政殿。
楚歇惊住。
江晏迟昨夜才说了喜欢他,今天白日就收下了许纯牧上交的证据。
到底还是手中皇权更重要。是呢,当皇帝的,有几个不想收拢皇权于自己手心。
楚歇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
本应是要开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