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半天可算摸着了,可也湿透了,往那人身上一披,雪白的单薄一件根本不像能挡着什么。江晏迟立刻将他身子压低一些,藏在白雾里冷声:“愣着作什么,出去追人!”
待到禁军都赶出去了。
他便伸手将自己镶玉的腰带解了替他将里衣束好。
指腹划过锁骨,心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后。
光洁得没有半点疤痕。
太子的眼神缓和,一抬眸眼前又闪过前世楚歇满身鞭痕的手臂。
瞳仁一缩,将那一只手从水池里捞出来。
他是有些魔怔了,苦笑一声,将手再塞进雪白的衣袖里,替他穿好衣物。
“大半夜的,来这边作什么。”江晏迟一边调整着他的衣襟,一边才想着刚刚那黑衣人竟是挟持了这样的楚歇,心底生了杀意,语气却轻缓,“你要沐浴,不会叫了人打水去卧房里吗。”
“太子殿下睡在卧房外头,我不想吵着殿下。”
楚歇咳得太用力了,说话的嗓子有些哑。
雾气蒸着那人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脖颈细如长鹤,如今又在水中,更显缥缈。
一瞬间,那池水像是发起烫来。
将人骨血都煮沸了似的。
江晏迟再脱下外衣,玄色厚重的长衣将楚歇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蚕蛹似的。
再将人从温热的水里捞了出来。
一脚踢开门,如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直直往楚歇卧房去。
楚歇被冷风一吹觉得有些发冷,江晏迟察觉到他细细抖了两下,加快了步子,直接从屋顶翻了两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