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了轿子,回头才发现江晏迟没有跟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他掀起帘子,看这里头的人问:“怎么了,下来啊。”
“哦。”
他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
楚歇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猜准他的心思,但好歹现在能很明显地知道他一定是为马车上的事不高兴,便只能像哄桃厘那种小姑娘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哄着他:“殿下,以后我少喝酒,好不好。”
“嗯。”江晏迟终于露出一点笑脸,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非得管着你的,是你身体不好本就不应酗酒。你虽从去年起就不再喝药了,可到底……”
诶,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
天知道,他和太子如今这样形影不离,真的是太子本身粘人。
基于他过去的淫威,这几年他虽已经收敛许多,外仍旧将此事传得离谱——又是说他以手段控制太子,又是说他巧言令色蒙骗殿下,哄得这位国朝唯一的皇子对他言听计从,一点小事都要往掌印府里报备,自己做不得主。
楚歇早就抽离了系统,这个世界也完全不怕ooc。剧情早已走得和前世不同:他这几年和赵煊和祁岁关系都处得极好。
倒是也不在意这些传言。
楚歇这头喝得醉醺醺的,却忘了按照原文,已经快到了金还赌坊事件节点。
也没有一点防备心。
太子今夜又要宿在楚府,撵都撵不走。楚歇也没力气轰他,朱大夫煮了醒酒汤给他喝过一碗。半夜里又酒气散了五六分,又觉得身上出了汗难受,便叫人准备着汤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