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他,随口一问。

时慕接过来喝了一口,道“没怎么,我妈就是看到今天的新闻了担心我。”

“嗯,我去洗澡了。”

看着他的背影,他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要出轨的感觉。

今天要拍的是国丧的戏份,鲁西国的陛下薨逝了,全国丧仪。

时慕跟着老师学了一天的礼仪,叩拜要怎么叩拜,礼仪很多,缺一不可。

整个水上宫殿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这一场他的戏份并不多,主要是鲁渊的戏份。

他这本来就是这场戏的主角,再加上他也是货真价实的鲁渊。

整个过程走下来丝毫不差,那一刻他才看出来他真的是太子殿下。

“好,ok,原地休息一下。”

下一场便是时慕的主要戏份了,因着鲁西国正值国丧,领国互相勾结趁机攻打过来,霍将军带领军队出站,但是最终不抵他们战死沙场,以死捐躯。

整个鲁西国一片哗然,刚刚经历了国丧,这就连他们奉以为神的霍将军都战死了,他们人人一片自危。

时慕的哭戏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爆发力,他很怕表现不好。

但他站在城外,当霍将军的遗体蒙着一块白布出来的时候,他仿佛有了一种共鸣,此刻他就是霍流年。

真正的哭戏就算你不哭,也能从你脸上看到悲伤,观众也能从里面感受到你的绝望。

身后的众人一一跪下,迎着他们的大将军回家。

就连新帝都亲自来迎接了。

当你沉入这个角色,你便是这个人,你有他的感情,有他的情绪。

霍流年没有哭,就那么无声的站在那里,耳边都是他姐姐的哭声,此刻他便是霍府唯一的男子。

然后揭开白布看了他父亲一眼,流了一滴泪,他只允许自己留一滴泪。

沈梵看着镜头里的时慕,仿佛看到了当时那个伪装坚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