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刚刚搬到明澜殿时那里的掌事太监胡乱揣测圣意后的安排教导——就连那次,主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过分亲近——之外,他们之间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过这种事。
这就……有点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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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令兵已经催了两次了,白枫有点心虚地看了看帐门,忙就着帐内的碳火盆烧了那封信,又浸着冷水洗了把脸,等脸上的热度消了大半,才匆匆往摆宴的军帐赶。
虽然是庆功宴,但军中规矩是一样的,点时不到违期不至都是禁律,这都催了两次了,想来自己是误了时辰了。
白枫暗自懊恼,看封信就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偏还是今天,正经儿给自己办庆功宴的日子。
受封的正主儿在开宴前先被按军法处置一通……怕是古来少见。
白枫倒不是害怕那军棍——当然,实打实的包铜梨木,还是有些怕的——只是在军中主人一向看重自己,今天出了这种岔子,怕是要打了主人的脸。
白枫心中正想着,迎面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后面还抬着两坛没开封的酒。
“将军,”领头的那人像是一直在这里等他,“皇上吩咐,请您领着属下等进帐。”
白枫不解其意,但看这几人的确面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遂点了点头:“走吧。”
身后跟着几个人,镇国将军就是再心急也得稳下来慢慢走。况且营地内不准用轻功,而跑两步和走过去根本上差不了多长时间。
白枫到了摆宴的军帐,本想进去先请罪——迟了片刻到底也不是太严重,二十军棍罚完就过去了,也省得让主人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