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熠……没救过来……医生说……他没救、救过来……”乔俊埋在傅黎怀里,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着,“为什么没救过来?是不是我去得太晚了?我、我早点把周熠带出来……周熠……周熠是不是就能救过来了?我明明说了会保护他的,最后……最后却没能保护好他……”
傅黎抬起一只手, 避开乔俊背上的伤口,半环着他,拍着他的肩头,温声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周熠、周熠他是我的朋友……我没能保护好他……我做得不好……我连朋友都保护不好……”
乔俊紧紧抱住傅黎,双手揪着他后背的衣料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孩子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歇斯底里,但是憋在心里的那份难过,却半点没有跟着眼泪流出去,反而挤在心底,变得更加酸涩刺痛。
乔俊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小时候被乔老汉骂的时候没有,被天桥下的假乞丐骗了钱流落街头的时候没有,被傅黎罚抄写的时候没有,即便在乔老汉过世的——他伤心难过,却也不似这般无处宣泄的难受。乔老汉在世的时候常说,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不用过分悲伤,记着人生前的好就足够了,但是乔老汉没告诉过他,这种被中途夺走了生命的事,又该怎么办。
他似乎除了放声大哭,什么都做不了。
地狼落网,广阳天工局立即上报国安局后,在国安局专员派遣到位后,马上对地狼展开了审问。妖皇的身份以及目的,是悬在头顶的一柄剑,随时都有可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灭顶之灾。
“那陆蜀就是上古妖兽鹿蜀吧?我前两天查了资料,长得像马,虎纹红尾,跟那陆蜀在跨江大桥上化出的原形一模一样。”一个特派组的青年,一边跟着赵向北朝会议是走,一边问赵向北,“一会儿国安局领导开会,我们要点明陆蜀的身份吗?”
“国安局的领导不说,我们就装作不知道。”赵向北说道,“上古大妖的身份,在妖怪户籍里属于中央机密,我们之前用户籍系统查询的时候,不是被限制权限了吗?上面不希望我们知道,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