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公主一直坐在椅子上,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眼光深沉而幽邃,不知所思。
好久,厅外一卷落叶吹过,外面又是传来来人说话的声音。
云和公主轻轻转过头,将下颚与双手枕在棺木上面,望着棺木中面色苍白如雪的驸马遗体,目光不带一丝情感。
苏凝径直来到了客厅里,一身素衣,静静站在秦箐面前。
秦素倒是反应得快,见到苏凝站在那,就起身挪到了旁边坐好,然后转头。苏凝坐在了两人中间,然后抬头望着房顶。
秦箐瞧着苏凝这面色,除了有些疲惫,要比云和公主好很多。
正打算说话安慰一番,苏凝率先转过头开口了,“我没有那么糟糕,你也不必安慰我了,”
正在秦箐惊疑之际,苏凝平静道:“说实话,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平淡任何情感了,不是吗?”
苏慈重病到昨日,好有一月了。苏凝如果是一开始抱着最坏的打算,确实伤心了一个月,如今承受起来不是那么突然了。
见她郑重的表情,秦箐微叹,算是哑口无言。
须臾,秦箐带有些赞许,“凝儿你能够承受就好,毕竟今后还有这么长的人生要走。”
“嗯,家里出了这事,也多谢你们今天你们来了。”苏凝微微颔首。
……
秦箐三人在驸马府整整待了一上午,和苏凝说了几句,又去吊唁了一番苏慈,吃了饭,方才离开。
到底还是父亲去世,苏凝即使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承受,在这之后几个月,心情依旧是消沉了许多。本来比较活泼的性格也是收敛了。
秦箐与苏凝一起闲聊游玩的日子也少了许多,不过每次见到苏凝,她的心情倒是不算是那么糟糕,要比其他时候好。
若是霜华雾正浓,若是此去再不归,曲终人散雪菲菲。——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