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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下走时,经理没忍住感叹,“我们美术馆开了三天,唯独这幅连名字都没有的画,客人们最为欣赏不来,有人说看着害怕,这才搬到了二楼的角落里。”

时璟笑容很淡,“您还记得这位画师吗,我想跟他认识认识。”

经理回想一番,“记得,我还见过呢。”

“看起来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年龄,个子很高长得也不错,唉对了,我们还留了个联系方式,回头我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您联系一下?”

“麻烦您了。”

姜栎走在前面,先下了楼梯,看见什么又跑回来,“唉璟哥哥,那不是你舅吗,沃日我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还碰到他了,我爸现在都很烦他。”

听着姜栎的话,时璟下意识转头看去,某个展柜前站着个面黄肌瘦,高颧骨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就就是一副尖酸刻薄又小气的面相,男人叫边柳山,是时母的亲弟弟。

时璟与边柳山接触过几次,此人没什么能耐,前些年靠啃老,后来乱投资亏了个血本无归。

便只能依靠他们家的救济,以及公司里的分红过日子。

前一世时璟高三的新春,边柳山一家还住进了老宅,美其名曰一家人过年热闹,实际是看中了时家新置办的一处房产。

最终时建枫因为抹不开面子,边柳山欠条都没打,就把房产借到了手里。

后来时父因为太过操劳,大病了一场。

那时的时璟身在国外,后来才知道边柳山觉得时氏快倒闭了,吸了他们家那么多年血,在这时候却把股票低价转卖了出去。

之后边柳山又跟另一豪商大族贺家扯上了关系,一步登天后,各处冷嘲热讽地造谣时氏快倒闭了,再也没了曾经阿谀谄媚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