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兵力如今略显空虚,喻苏回京必定会带上些人马,秦越说不定还会随行,若是急行军,最快也要十日。

宓葳蕤轻点桌案,这么看,似乎正好就在许清雅择定的登基大典前后。

过了许久,徐锦州才发现宓葳蕤根本不欲理会他,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宓葳蕤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封信。

视线超旁边一移,看到带着夹层的木盒,徐锦州直觉自己又窥破了一个不该知晓的秘密。

“倒是忘了你还在屋内。”宓葳蕤突然出声。

徐锦州脑子转得很快,见宓葳蕤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拆开信件,便猜测刚刚带着他来的太监应当是宓葳蕤的人。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迟了。”宓葳蕤将信折好,放进怀中。

“这次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徐锦州再次强调,“我原本好好地待在白露山,听闻皇上驾崩,便随山中众弟子一道在青丘殿外叩拜神狐,为大行皇帝祷祝。”

“徐少师,在我这就别装傻了。”宓葳蕤笑了下,“你是真不知道许清雅为什么独独带你到我这来么?”

“我……”徐锦州眼神游移。

宓葳蕤并不催促,等着徐锦州开口。

“我姓徐,并非许,与许清雅许家没有任何关系。”徐锦州坚持道。

就是这句话,反而表明徐锦州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十分清楚。

“你就不恨许家?”宓葳蕤反问,“你母亲这颗棋子,可是被许家榨干了所有价值之后,为保端王,还被了结了性命。”

“恨。”徐锦州并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