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前因后果确实查得分明,甚至连德妃安插在各宫的眼线,都顺带翻出来不少。
然而许清雅看完后,却随手将纸扔进火盆,神情也不见半分喜色,“宫中的暗桩何时这般能干了?”
那太监不解。
“端王中药时,你们人在何处。”
“这才几个时辰便查出这么多,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如此,竟还敢沾沾自喜,本宫养你们有何用?!”
许清雅说着,又想到躺在偏殿仍未清醒的喻轩,心中大恨。
“奴不敢。”太监恍悟,赶忙请罪。
意外地,许清雅并未继续抓着不放,而是对仍旧提心吊胆地太监说道:“传话给本宫的兄长。之前他与本宫书信中提到的,想将嫡女许给轩儿做正妃一事,本宫应了。”
许清雅说完,将人打发了出去。
随后走进内室。
方才医士诊脉时,许清雅便已吩咐下人,给喻轩擦洗后重新换了一身衣物。
这会儿服了药盖着锦被。
除了面色不妥,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碍。
可谁又能料到,临水小筑的那一遭,不仅让喻轩被惠仁帝捉奸在床,喝进腹中的猛药更是伤了喻轩本就不怎么康健的身子。
许清雅已经派人处理了此前看到喻轩伤了下体的太监,想起医士的那句“伤及根本,恐子嗣艰难”,她便恨不得直接杀进德妃宫中。
还有喻苏,这药本该是德妃使计用在他身上的。
是她小看唐文芯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了。
当初入宫,那贱人就惯会在惠仁帝面前装模作样,死了留下的贱种也是个不安分的,被打发到白露山还能重回宫中,回宫后做出一副可怜样,竟让她也失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