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苏说完,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惠仁帝,神情中还带着些故作的紧张忐忑。
只可惜等了好半晌,惠仁帝都一言不发,这样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许多老臣也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宓葳蕤蹙眉。
早在喻苏开口之时,他便决心要促成此事。
毕竟他知晓喻苏做事再谨慎不过,能让他舍下这份谨慎也要出头,可见与秦越的情分不一般。
况且据他所知,这几年伽邑国虽算不上风调雨顺,却也国库充实,各地每年收到新粮之后,粮仓中的陈粮都会被废弃。
秦越这份塘报来的时间却是正好。
如今各地秋收已毕,不存在拨粮后搬空粮仓的可能,多余的陈粮正无处可用,用以救急还可免于浪费。
所以此事到这会儿,需要的不过是惠仁帝的一句话。
可谁能想到,只因惠仁帝态度不明,便无人敢轻易附议,这场面属实是有些可笑了。
此情此景,宓葳蕤突然就明白了喻苏为何说伽邑国如今内忧外患。
朝中不是溜须拍马,便是明哲保身,若真遇上大事,莫不是他们真以为只要“自扫门前雪”便能不惹火烧身。
“皇上,五皇子言之有理,臣附议。”宓葳蕤出声打破了寂静。
惠仁帝的视线在喻苏和宓葳蕤之间来回转了转,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朕也觉得五皇子说得不错。秦家满门忠烈,秦越更是朕亲封的镇国将军,乃股肱之臣,朕自然再信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