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体质要比常人差些,是以同样的病犯到五皇子身上,自然好的慢些。”宓葳蕤说的不急不缓,无端给人一种信服之感,“而且五皇子如今虚不受补,相同的药,药效在五皇子身上能发挥个六七成便是多的了。”
话毕,惠仁帝神色平淡。
“既如此,五皇子痊愈前,便由你二人负责。”
喻苏谢恩,朱济善与宓葳蕤称是。
此事似乎就此告一段落,但惠仁帝仍坐在上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宓少师方才诊脉看着倒像是在故弄玄虚。”
“皇上面前,臣怎敢欺瞒。”宓葳蕤从容上前,“两年前师父给了臣一卷手记,手记中便讲的是‘悬丝诊脉’一道,臣平日里多加钻研,前几日终于有所得,今日不过是凑巧用上罢了。”
宓葳蕤摆出窦章,无形中就增加了他话中的可信度。
这话并非他信口胡诌,窦章确实在两年前给过他一本与此相关的手记,但并未强求什么。
毕竟“悬丝诊脉”更多与个人天赋有关,要说秘诀,还真没多少,而他作为修道之人,五感自然来得比常人敏锐,是以不论是切脉还是隔着丝线并没有太大区别。
何况诊脉前,早有此前的医案或是随身太监将病情告知一二,并非完全抓瞎。
宓葳蕤此举,不过是在给自己增加筹码。
国师之位既然唾手可得,何必等什么顺其自然,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一点点蚕食窦章的势力。
比之朱济善的激动,听到此事与窦章有关后,惠仁帝就失了几分探究的兴致。
宓葳蕤见此,并不心急。
惠仁帝对窦章的信任是二十多年逐渐累积出来的,他想要替代窦章,显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不过越是信任,待到背叛时,孽力反噬便会来的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