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窦章便遣人叫宓葳蕤一同去给惠仁帝问诊。
同行的除了窦章和宓葳蕤,还有院使朱济善和他带在身边的一名年轻御医。
四人见面后寒暄一番。
宓葳蕤察觉到朱济善停在他身上的视线稍久,他只做不知,等窦章和朱济善先行,才抬头看了看,随即陷入沉思。
此时惠仁帝刚刚退朝,正坐在永华宫中用早膳。
四人得了传召入内后,被惠仁帝免礼赐座。
惠仁帝早膳用的不多,很快便让宫人撤了膳,起身坐到一旁的靠椅上,开口道:“朕此行白露山得神狐赐福,顽疾似是痊愈,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朱院使今日便给朕看看吧。”
“皇上,臣冒犯了。”朱济善得了默许,才上前用手触碰惠仁帝肩颈。
每一下都轻声询问惠仁帝感觉如何。
如今灵气还未散尽,惠仁帝自然和之前一样不痛不痒。
宓葳蕤自然能看出朱济善手法的不同寻常,惠仁帝肩颈的顽疾能维持到现在的程度,完全是得益于朱济善的本事。
至于窦章炼制的丹药,宓葳蕤最是清楚百龄丸重在调理阴阳平衡。
对于这种伤在筋骨的顽疾,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臣不敢断言皇上是否痊愈,但现下确实并无症状。”朱济善并未把话说满。
其实他心中并不乐观,表面看惠仁帝已然毫无病痛,但他触之,痼疾所在之处依旧会发出弹响,可见内里仍旧存着伤。
“朱院使何出此言?”惠仁帝的话音显见地染上了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