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帝对太后并不热络,只是例行问候了几句。

毕竟不是亲生的,也无人会因此来挑错。

“听闻皇帝此次祭神遇到了神狐降世,可见五皇子是个有福的。”太后一脸慈爱地看向惠仁帝身后的喻苏。

这话乍一听就带着几分别扭。

不说惠仁帝和喻苏,便是隔着老远的宓葳蕤都握紧了拳头。

柔妃与太后并无龃龉,喻苏和她更是毫无牵连,这样的挑拨显然是冲着惠仁帝去的,但说者有意听者更是有心,谁知道惠仁帝的小心眼会不会因此发作。

喻苏眼眸中划过锋芒,仰起头,话音带着些天真:“皇祖母这话折煞孙儿了,您未曾参加过祭神仪式可能有所不知,那神狐是在父皇读完祭文后才现的身。”

“况且孙儿只是皇子,根本没有踏上祭坛的机会,连神狐的边都没能挨到。”

宓葳蕤听到喻苏的一番话差点笑出来。

祭神仪式归属于伽邑国政事,后妃不得干政。

太后这话即显得自己无知,往大了讲,又能扯上干政这顶帽子。

若是惠仁帝存心计较,少不了让太后难受个几日。

喻苏说完无人敢擅自接话,太后脸上的慈爱险些要绷不住。

太后这毛病二十多年都未曾变过。

应该说自本是太子的儿子病歿后就变作了如此,隔一段时间便要给惠仁帝找上些麻烦,无关痛痒,主要是为了恶心人。

惠仁帝拍了拍喻苏的肩,即是安抚也是赞同。

喻苏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惠仁帝轻飘飘地扫过由贴身嬷嬷扶着的太后,就在太后如临大敌之时,直接略过她沉声询问:“五皇子的寝宫可收拾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