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葳蕤转身慢慢朝外走,快出殿门时,窦章的声音再度传来,“年前要举办两年一度的祭神仪式,到时圣上定然会亲临白露山,祭神结束正好带五皇子一同回宫。”

“你莫与五皇子走得太近,不说名声如何,你若是越了界圣上怕是会先容不下。”

“弟子知晓了。”宓葳蕤回身点点头。

然后推开殿门。

决明就站在门外不远处,见他迈出门槛,迎上来扶住他的胳膊。

还真是为徒弟考虑的好师父。

谣言满天飞不追根溯源警告遏制,而是让他躲得远些。

他若是真的就此避开,现下的状况只会让其他人觉得他在心虚。

尤其是今日跟窦章独处之后,保不齐他避开没几天,就会传出宓少师被国师训诫的话。

况且以书中对今上的描述,多疑,霸权。

如此强烈的掌控欲怎么可能不知道五皇子的近况,怕是他与五皇子的种种早就呈到了皇帝的案桌上。

要是想下手处理他何必等到祭神。

所以说,皇帝和他的这位好师父打的都是同样的算盘,想通过他进而牵制喻苏。

只是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现在犹未可知。

决明抬头看到宓葳蕤脸上冰凉的笑意,莫名心中一寒,扶着宓葳蕤的手微微一颤。

“天有些凉了。”宓葳蕤转向决明的方向突然说道。

明明对方看不到,决明却感受到一股威压,“宓少师说的是,是该添几件衣服。”

“透骨草和鸡血藤,骨伤光靠这两味药可不见得能治的好。”宓葳蕤轻飘飘地说,“你怀中的熏香倒是不凡,卖些银子说不定能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