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于是拓跋毅将白芷再次关入了诏狱之中,暂且不杀她。
尽管有太医的悉心照看,但早产的小公主还是没能撑过第三天。
韶子潇紧紧地抱着女儿的尸体,痛恸到说不出来话来。
自从女儿出生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女儿,不曾料到,竟也是最后一次了。
拓跋毅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地搂住韶子潇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好受些。
拓跋毅本以为韶子潇会一直抱着女儿不肯撒手,不过当他对韶子潇说孩子该入殓的时候,韶子潇竟然很平静地交出了夭折的孩子。
这让拓跋毅更加担心韶子潇的精神状态,以至于他晚上都不敢睡觉,只想一直守着韶子潇,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一直到公主的下葬之后,韶子潇没有崩溃,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
拓跋毅愈发感觉这不正常,于是他特意安慰了韶子潇许久,韶子潇静静地坐着听完了拓跋毅的话,然后只是笑了笑,道:
“夫君,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正常吗?你为什么要如临大敌?”
“子潇,你现在确实很冷静,可我觉得这样的你才最恐怕。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抱着我好好地哭一场,把心里的难受都发泄出来。”
韶子潇苦笑了一声,道:
“哭?我哭不出来。”
翌日,韶子潇趁着拓跋毅去处理政事之际,孤身一人来到了诏狱。
这次韶子潇又是直奔关押着白芷的牢房。
那个与上次的体面不同,现在的白芷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浑身是血,头发也凌乱不堪。
甚至都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容了。
韶子潇面无表情地走到她的面前,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