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拓跋毅这才意识到,韶子潇现在的所谓“身体不适”,除了忧愁他的腿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于是他宽慰道:
“子潇,钱檬初已经去寻他的师兄,据说他的师兄能妙手回春,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听到这话,韶子潇有些疑惑地说道:
“既然是他的师兄,他为什么还要找啊?”
“他说他的师兄一直都云游四方,行踪不定。高人嘛,都是这样的。”
“可既然他们两个师出同门,那么我想,他们的医术应该相差不大吧。”
“那可不一定。就像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不也有成材的和不成材的吗?”
“可我感觉,钱檬初已经算是很成材的那种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还有人会比他的医术更厉害。”
其实拓跋毅也不敢相信这个,但看着韶子潇如此悲观,他只能选择说道:
“子潇,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他的师兄不成,这世上也总有人能行。”
韶子潇闻言,浅笑道:
“我现在倒是已经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夫君,你也不要太为难你自己。我……没事的。”
拓跋毅却道:
“可我不接受这个事实啊!我的子潇是那么的光风霁月,怎可一辈子困在轮椅上?”
拓跋毅说完这话就红了眼睛。
韶子潇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吻上了他的嘴唇。
尽管这又是一个不寐之夜,但至少,他们两人的心紧紧靠在一起。
由于直到天亮才堪堪睡着,因此第二天,韶子潇午时才醒了过来。
他大喊了两声“辛荑”,没有人应。
于是他又喊了两声“来人啊”,还是没有人应。
韶子潇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躺在床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