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疏桐见此,心中更加愤怒。但他此刻还不能发火,因为他必须得确保崔芷容还活着。
待到小厮把崔芷容移出来之后,韶疏桐急忙为她把了一下脉搏。
还好,是活的。
但也奇了怪了,不管是这两个“奸夫淫夫”昨晚上行房事,还是今日早上的陪嫁丫鬟闹事,动静都极大,这崔姑娘都没没有被闹醒,难道?!
“你这个逆子,你给崔姑娘下了什么药?!”
“爹爹,只是普通的蒙丨汗药罢了,崔姑娘不会有事的,您不用担心。”
“‘普通的蒙丨汗药罢了’?!韶子暮,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人家好好的姑娘嫁给你难道就是为了给你灌蒙丨汗药的吗?你自己忘记上次在你丈人面前怎么保证的了?”
“爹爹,我……”
“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崔姑娘醒过来之后该怎么告诉她,难不成要直接和她说,洞房花烛夜她的夫君给她灌了蒙丨汗药藏在床底下,然后跟一个男子行了房事!”
“爹爹,咱们出去说可以吗?”
“出去说?!你还嫌这件事不够丢人,想让街坊邻居都知道是不是?”
“不是。只是阿寂还在睡觉,咱们太吵了……会吵醒他们的。”
“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明日就向陛下/上致仕表。”
“爹爹,您为何要致仕?!”
“因为我,再无脸面去见崔尚书!”
说罢,韶疏桐就甩袖离开了。
韶子暮看了看房间中还在熟睡的两人,悄悄地走了出去,来到了他弟弟韶子潇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