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30分钟,安澜该吃药了?,她握着?一把片剂,心定了?定:“今天姣姣来看我,是我学长送过来的。”
“说来我这个吃药的习惯还是他教的。”
“所以?那天你给我分门别类好,我还以?为是他。”
“我学长很聪明,人也长得?高大帅气,又温柔。”
口罩后的眸子迸出一丝冰意,但没有出声,只听安澜说:“那时候,我整整失明了?半年,每天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瞎下?去?。”
“他放学后会来陪我,我们也不干什么,就坐着?读书。”
“他高中的时候喜欢淡玫瑰香,张扬而且甜,很奇怪是不是,一个冷淡温和的人会喜欢这种香味。”
“哼。”一缕细微的哼声从对方喉咙里挤出来,安澜心里有了?三分猜测。
她吃完药,对他说:“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帮我放水可以?吗?”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又耐心等了?20分钟左右,护工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朝浴室走去?。
门一关,他立刻扯下?口罩,在门前转了?几圈,思考要?不要?去?拿走廊里的监控,看看下?午他们干了?什么。
冷淡?温和?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浴室里忽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是安澜的尖叫!
他立刻去?拧门把手,关得?非常紧,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安澜痛苦的低吟。
拍门无果,他干脆后腿两步,一脚踹开了?那扇薄薄的门板——
安澜跌坐在浴缸边,无助地扶着?滑溜溜的墙:“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