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衣凌乱,单膝跪在床上,声音有些没睡醒的低沉:“什么毛病,对着别人的脸摸来摸去,你?自己没有?”

“呃。”闷哼一声,肺里的空气?都像被挤出去了,元姣在被子里挣扎:“你?起?来……”

“老实点。”路司予看向床头的钟∶“凌晨四点进?我房间,元姣,你?又想挨骂了是不是?”

元姣在里面努力蛄蛹,希望可以找到透气?的地方∶“不是你?……说、随我的……你?好重啊!”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探出头,刚贪婪地呼吸了一下,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皱眉,黑眸冰冷,带着一丝没睡醒的倦意。

路司予半跪在床上,低头看她∶“我说随你?,你?就四点钟跑到我房间里。”

“我要说可以,你?是不是就住下不走了?”

他凑得也太近了,呼吸都洒在她憋红的脸颊上。

“我不……没……”元姣语无伦次。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元姣很没诚意地求饶,见他看过来,又补了几?句∶“已经在忏悔了,真的真的……”

路司予白了她一眼,松开禁锢,站起?来。

刚才那一抱,把他睡衣的扣子都弄开了。

等元姣千难万险地从被子里挣脱,路司予已经穿戴整齐,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这是干嘛?三堂会审?

元姣两条腿刚从床边放下去,嫩生生的皮肉上就挨了一下打∶“哎哟痛。”

“你?还敢喊痛?”路司予随意敞着两条大长腿,姿势风流∶“说,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