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姣无语,出于人道主义多问了一句:“没事吧?年纪也不小了,心血管检查了吗?”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您放心好了。”
“那手镯呢?”元姣问起,答案自然是在元朋义那。
“这不是骗我回来看他吗?”元姣没好气说,把头盔放下:“行行,我去看看。”
元家夫妻的主卧关着,元姣打开一看,床上躺着海珍,她看是元姣,眼神瞬间染上了恶毒。
“抱歉抱歉,你继续。”
“啊!!”海珍歇斯底里的叫声隔着门板都刺耳。
元姣又去书房找,果不其然元朋义在这,还打了个地铺,看来跟海珍分居了。
元朋义老了很多,没抹头油,也没刮胡子,坐在老板桌前带着老花镜,翻看一本旧相册。
元姣在门边站了许久,她来也不是很久,只接触过元朋义两次,虽然他态度都很不咋样,令人生气。
但归根结底,元姣对他没有感情,只当一个陌生人在暴躁,并不觉得伤心。
可他是看着‘元姣’长大的呀,对女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恨还是讨厌呢?
“我来了。”元姣推门进去,元朋义没有动,指着照片给她看:“这是你妈。”
照片上,方慈穿着白色木耳边长裙,靠在大石头上笑得很灿烂。
“这是我们俩结婚。”元朋义又翻了一张,就是很热闹的场景了,以前流行蕾丝布做头纱,把头发包起来,胸前戴着红花,方慈戴的那对黄钻手镯,就放在桌头。
“一晃眼,你妈走二十年了。”
方慈的照片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个小团子,百天纪念拍了,一周岁拍了,三周岁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