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明葵是个温柔的人,但他从来不拖泥带水。
有血缘的父亲他都可以断得一干二净,更别说主动离开他的前女友。
“本来念在过去的情谊我不希望外力介入来解决这件事,但如果你再来打扰我和我弟弟,那我会报警。”邬明葵话说得不留情,却还是绅士地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为她打开车门,“不要再来了好吗?乖。”
正在两人往回走上了明天饭菜的时候,警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有人为他自杀,希望他去劝劝。
这事一耽搁,天就黑了。
如果说前面女人的行为邬白槐可以当做无理取闹去包容,那么她后面嚷嚷着要自杀的时候那种歇斯底里是真的震颤到了他。
一直以来他接触到的成年人最差也就是那个视学生成绩为重点却又收受家长礼物的老师,还有就是并不把他当成儿子的那个男人。
但他们都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过分地宣泄到别人身上,贪心和无情都不是太外放的东西,所以当他看到要跳桥的女人那么歇斯底里时,他才真正地意识到成人世界的复杂。
歇斯底里的疯狂将赤1裸裸的人性在他面前撕开,这份冲击像一阵飓风朝他猛烈袭来,不留一点后退的余地。
邬明葵却十分冷静,他眼疾手快地将女人制住然后交给警察。
在突发事件前与邬明葵鲜明的对比让邬白槐意识到,自己的成长还远远不够。
跟着警车去做笔录的路上,邬明葵还能朝他笑:“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邬白槐看着邬明葵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笑容,问道:“哥,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