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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小胳膊小腿比胡人的十万大军还管用, 长渊王被她这么一按, 顿时肉麻骨酥, 动也动不得了。

霍西洲瞥眸看向她, 轻声道:“那你快些说,我听着呢。”

说完,他腾出了一只手摸她高耸的肚子, 这里头神奇地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属于他们俩的。刚开始见到的时候是在井底,那时她命在旦夕,羸弱脱力,霍西洲压根管不上这么个小东西,现在么,看着她,再看看她的肚子,却是爱不能释手了。

“哎呀,你别闹我。我好好说。”

燕攸宁被他摸得太痒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被他败得彻彻底底,不得不拒绝他的魔爪。

霍西洲只是笑,虽还想继续摸,但见她这认真劲儿,也配合地放下了手,且要听听看王妃想说些什么。

红烛幽光透过似血的大红帘帷,犹如细针割开了锦绣,在帐中两人的脸上照出了蜜一般颜色的刀口,将霍西洲原本深邃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妖异的面纱,燕攸宁看着看着,脑中却尽是想到前世的那个没有完成的洞房花烛,虽不知从何处说起,但身体已经快于意识地道:“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哦?梦到了什么?”

现在王妃对他看得痴迷,霍西洲便得空又一次对她的肚子上了手,不知怎的,觉得她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摸着手感更好,大约不是错觉。

燕攸宁却哑了声音,溢出了哭腔:“我梦到,我拿毒酒杀你,你掐我的脖子,要掐死我……而且我感觉得到,你很恨我,我很害怕。”

霍西洲抚她肚子的手瞬间停了,他抬起眸来,掀开眼睑看她。

那大概是霍西洲对她最坏的时候,毕竟付出了一切心血代价,终将登顶的前夕,被区区的一盏毒酒所暗算,所以他气急要杀她。燕攸宁也没把这当做一个心结,以前也很少想起,但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一想起来他有过对她这么坏的时候,就惶恐不安,心脏绞痛。也许是井里暗无天日,全副身心寄希望于一身的时候,更容易患得患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