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想,想得肝都疼。”
随后而来的豆苗二人惊得连连后退,欧阳豆拉着柳苗苗走远,为舅舅辩解:“我老舅打败了一头熊,高兴得兽|性大发,做出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
后者笑嘻嘻地道:“我也想打败一头熊,然后就有理由兽|性大发了。”
“就你?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一个时辰后,舅与舅妈才在草丛深处完成交流。何须归发丝凌乱,夹杂几星初开的野花,欧阳豆调侃为“羞答答的归归,静悄悄的开”,被他舅尅了一顿。
之后,他们继续找雪留衣。
何须归觉得,厉行眼中的东西,和昨天不一样了。少了分年轻人的盛气,多了分从容,以及更深的自信。
他侧目打量厉行,后者也回望他,接着用左手牵住他的手,笑得有点坏:“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粗糙的触感,令他讶异地咦了一声:“你的左手,怎么突然多了许多剑茧?”
厉行压低声音凑近:“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三十三岁了,你会不会嫌我老?”
何须归完全听不懂,以为是玩笑。却见厉行深沉地笑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上去像天方夜谭。为了再见到你,我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故事讲完,厉行左手虚握,眉峰一扬:“所以,在那段孤独的岁月里,我每天都在做什么呢?”
何须归将信将疑,看着他的手势,脸上一阵发烫,沉吟良久才微嗔道:“哼,流氓,我还以为你练剑来着。你……你每天那样,都把手磨出老茧了,很伤身的。”
厉行愣了一下:“他舅妈,你已经是个能独自上高速的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