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何端来饭菜,坐在厉行另一侧。有土豆炖菜和煎鱼,主食则是干面饼。
厉行看着大何烧的菜,说得俗一点,那就是连呼吸都是心痛的感觉,因为小何只会烧水煮面而已。心里该有多苦,才会一个人在山顶生活,自己做饭自己吃。
欧阳豆和柳苗苗都垂着头默默啃饼,不时交换一下眼神。
“想不到,你都会做饭了,手艺还挺好的。”厉行找了个话题,试图融化凝重的气氛,“你已经是掌门了,怎么一个人住在这?”
大何弯起笑眼:“因为我在等你呀,厉哥。”
厉行立即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我们是在这里分开的?在悬崖边?”
大何缄默不言,小何看了眼他腰间的玉牌,问:“那门派事务谁在打理?你身为掌门,却独居山顶,还种菜玩儿,未免有些不负责任。”
“你现在还是待业状态,对吧?”大何犀利反问,眼中温柔的笑意转为讥诮,“我已经做了十几年掌门,知人善任,现在弘山派如日中天,无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教我。”
“好,我是毛头小子,可厉哥也是。”小何扬起自己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年轻脸蛋儿,略带挑衅,“我看,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就别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了,怪可笑的。”
“这个得问厉哥,”大何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瞥向厉行,“你觉得我老吗?不可以喊你哥吗?”
“嗯……随你,哈哈。”厉行如坐针毡,筷子连掉两回,发际线处微微发亮,是被左右的大小老婆逼出的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