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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记得那处悬崖,印象深刻。因为受到林照的羞辱,何须归差点在崖边羞愤自刎。从那时起,他们才真正交心,成了朋友。

踩着简陋古老的石阶向崖边攀爬时,何须归一直沉浸在即将正式上岗,就任董事长的喜悦中,牵着厉行的手前后摇晃。用欧阳豆的话说,这种来自未来、提前而知的美好,不亚于高考前拿到了试卷。

“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何须归欣然猜想,“是在打理门派事务,还是外出交流访问?实力在江湖上能排到第几?我们两个,肯定早已是美名远播的侠侣,人人都叫我何大侠。”

厉行摩挲着他的手,笑道:“我猜,你已经是武林盟主了,何大侠。”

“你说,你的故人会是谁呢?”

“想不起来,除了你们,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了。”忽然,厉行放慢脚步,面色凝重,“小心点,差点忘了,你师叔精神异常。也许不是故人,而是仇人。”

终于,他们登上无名峰的顶部。劲猛的风跃上崖顶,吹得人心乱。有间木屋临渊而建,屋旁辟出一块地,种着些青菜、土豆。烟囱在冒炊烟,白烟刚一露头,就被风打散了。

“你们在这别动,我去看看。”厉行按住剑柄,靠近木屋,警觉地观察四周。正要叩门,忽听嗤的一声,有什么动物在打响鼻。

他绕到房后,原来是一匹老弱的白马在啃草。见了他,白马受惊,小跑着消失在林中。他愣了一下,似乎看见马头鬃毛上用手帕扎了个小辫子,还绑着一枚平安符。

“有点像小白。”厉行喃喃自语,犹豫一下,回到屋前敲响了门。门没锁,敲击的力道令它徐徐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