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厉行眼疾手快接住孩子,后者发出嘹亮的哭声,脸蛋儿渐渐红润起来。
何须归长长松了口气,知道起了作用。他汗流浃背,撑起身体向厉行解释:“我一睁眼,看他要死了,就把自己的内力分给他一部分。”
“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分出去多少,”何须归擦试着鬓角的虚汗,“感觉身体被掏空,最起码有我师父一半的内力吧。”
厉行难以置信,看着正在怀里乱蹬的小屁孩:“他一点武学根基都没有,经脉不会被撑爆吗?”
“刚才我想过这个问题,横竖是死,倒不如给他个机会,看他能不能受得住。”
“可你自己呢?”厉行眼中透出心疼,“再对阵风晚山时,胜算就更小了。”
何须归先是神色一暗,略带懊恼,又释然地笑了:“说实话,刚才还真没想这么多。就算败了,我也无悔,但求无愧于心吧。能用我师父的内力救一条性命,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
他想了想,又说:“这么说恐怕不妥,这时候我师父还没身故,正在不知什么地方喝酒撩汉呢。”
厉行举起已经活泼许多的男婴,故作凶狠地低吼:“呵,小东西,你害得我老婆损耗了一半内力,活该你从小当和尚,没酒没肉没姑娘。”
因为骤然损失太多内力,何须归脸色苍白,冷汗不断。他们向客店老板打听,得知再步行半个时辰左右,就有座寺庙。四人一商量,决定晚点启程,让何须归休息一上午,送走孩子之后,正好继续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