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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出酒肆,望着二人共骑的背影。只听雪留衣道:“师兄你看,它多可爱。”

任平生却有些轻浮:“我才不看它,还是你更好看。”说完,从马上大幅俯身,扯了一把路边的野花,三两下编成个花环戴在雪留衣头上。

“你说,我们的剑该叫什么?”

“那要看它们是否漂亮喽!不好看的话,就叫二狗和二蛋,好看的话……就仔细想想。”

雪留衣被逗笑了,笑声和着初夏的艳阳洒了一路。不是他惯有的癫狂,而是真正的开怀。这样少不更事的人被逐出师门,独自漂泊,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何须归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落霜,和厉行握着的流碧。原来,它们差点就叫二狗和二蛋。

柳苗苗哽咽道:“我好想跟老尊主说说话,但又不忍心去打扰他。现在,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对我师父而言,又何尝不是呢。”何须归轻轻叹气。

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之后,回头问厉行:“如果我现在去提醒师父,让他多给雪师叔一点信任,结果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

“他可能会揍你一顿吧。”厉行无奈地笑了笑,“现在,他比你还小几岁,年少轻狂。在真正经历风雨前,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也对,”何须归驻足不前,望着二人的背影悠然远去,“如果有人在几年前告诉我,要警惕风晚山的为人,我也会不屑一顾,还会觉得对方在恶意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