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妈个头,神经病啊——”欧阳豆大惊失色,拉上柳苗苗的手转身就溜。
而何须归就没那么幸运了。野人们直奔他而来,几人用长矛木棒挡开厉行,另几人捉住他纤细的四肢,抬了就跑。
“你们,你们干什么——厉哥——”何须归扭动身体竭力挣扎,野人们跑得飞快,荒草在眼角极速倒退,鼻孔里全是原始浓郁的体味,恶心极了。
“他舅妈!”厉行来不及拿剑,且战且退,挨了一顿乱棍,还有野人朝他扬沙迷他的眼。待他开始追时,对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夕阳下的荒草飒飒作响。
他的老婆,被一群原始人抢走了。
不是败类风晚山或者老实人慎能,而是原始人。这个超出认知的事实,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欧阳豆和柳苗苗跑过来,同样目瞪口呆:“雾草——我舅妈——他——”
厉行渐渐恢复思考能力,尽量冷静地分析:“你舅妈打扮得太好看了,穿个野草小背心,头发又那么显眼,肯定是被当成女人了。时空乱t套了,现在,我们是在原始社会。”
欧阳豆愕然抱住脑袋,缓了一会儿才喃喃道:“这些祖先们真是有礼貌,一见面就要抢人老婆、送人绿帽子。”
万年前的夜幕,像纱衣似的罩了下来,衣上缀满钻石般的星星,腰带则是银河。
何须归被草绳捆在地上,见原始人们从茅屋里取来保存的火种,小心翼翼地燃起篝火。他们拥有自己的语言,手舞足蹈地交流着什么,时不时看向他。
他觉得,这是在商量如何处置他。因为几分钟前,他们扯掉了他的背心,还看见了他的一百分,显得很失望。
难道,会被吃掉?他这个贪吃鬼,到头来却被同类消化了,此死法真是伤害性与侮辱性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