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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豆立即捂住,涨红了脸:“早就长好了啊,你干嘛总是要看?”

“给我看看!”

二人你追我赶,钻进竹海深处。一阵清凉的风带着竹香拂过,竹叶飒飒作响,盖住笑语声,也不知究竟看了没有。

厉行见何须归有些出神,便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目光和言语间邪念丛生:“你看这里满目苍翠,如此清幽,是不是正适合干点什么?可以野……野……”

后者却歪着头道:“野炊?你说,海鸥是什么味道?”

“海鸥海鸥我们的朋友,还是不要吃它了吧?听说味道不好。”

“好吧,那就不吃它了。”何须归哈哈大笑,搂住一株苍劲的修竹转圈,秀美的长卷发飘荡起来。

忽然,他表情一暗,问道:“厉哥,将来我手刃了风晚山,他孩子不就没爹了?”顿了顿,他接着说,“像我一样,从小挨欺负。”

厉行心里一酸,刚想批评他的圣母思想,他又自行想通,喃喃地说服自己:“可他活着就要害人。他杀的人里,不知有多少别人的爹娘。所以,还是得杀了他。这样也能避免,将来他女儿被他教养成狠毒的小妖女。”

立冬之后,沿海地带终于褪去一层热度,夜里清凉怡人,风也不再粘稠地糊在身上。

几人围坐亭中,吸溜面条的秃噜声此起彼伏。今晚的夜宵是酸辣鱼杂面,酸得爽口,辣得过瘾。饭后一壶清茶,刮油解腻。

聊到爱情,何须归又夸厉行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把他扔到美人堆里自己也放心。

忽然,欧阳豆提出一种假设:“老舅,假如某天你身边同时出现两个舅妈,你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