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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他猛然将她推开,起身朝山林的方向疾步走去。

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要,更待何时?她掏出绣帕,偏要追上去照顾,一路跟着他殷殷关切。

进了山,他的步履愈发不稳,甚至踉跄起来。她心里窃喜,连忙搀住他,却见他回头死死盯着自己。月光下,那张秀逸绝伦的面孔渐渐变得狰狞,眼神如一头饥饿的野兽:“这是你自找的。”

她来不及反应,便被扼住咽喉,几根冰冷如玉的手指探进她头发里,扣住了什么穴道。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溢出眼角,却叫不出声音。

她感觉生命在急速消逝,吹弹可破的肌肤正在枯萎,连同她的那些小心思、小谋划。她不过是想过得好一点,为何落得如此下场……最终,一个鲜灵灵的少女,变为一堆白骨、血迹、衣物和一头卷曲的秀发。他俯身拈起一绺头发,放在鼻端嗅了嗅,轻叹道:“可惜了。”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在一丈外炸响,尖利得几乎将夜幕撕开个口子。一个女子抱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缓缓瘫在地上,脸上的惊惧取代了正要捉奸的愤怒。

厉行站在街边,低头扫一眼刚拿到的情报:“风晚山喜得千金,当爹了。”

只是,孩子因不明原因早产,还没足月,身子很弱,母女二人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日憧憬隐居生活的林照,终于找到了新的心灵寄托——替心上人看孩子。

听说他比亲爹还上心,不眠不休地和奶娘守在女婴身边,几乎成了半个奶娘。还四处求医问药,医治她早产所致的先天不足之症。

“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贴心小棉袄。”何须归随手拿起路边卖的拨浪鼓摇了摇,心情有些复杂。他想说孩子先天不足是报应,又不忍说出口,毕竟那只是个无辜而柔软的生命。就算真有报应,也该落在她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