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不说。”
他警惕地四下里看看,接着双手圈住嘴,凑近厉行耳边,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倾吐着秘密。
“就是这样喽!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啊。这不能代表什么,对吧?”
“哈哈,哈哈哈!好吧,我知道了,哈哈……”
厉行刚回去,床上的何须归就哧溜一下坐直,在黑暗中朝他好奇地眨眼睛:“问出来了吗?他到底怎么受的伤?快告诉我!”
“你自己去问吧,我得遵守保密约定。”厉行将自己躺平,尽量忽略伤口的刺痛,以及腹内另一重闷闷的胀痛。
“告诉我嘛,厉哥!否则我会失眠的!”何须归把脸贴在他胳膊上磨蹭,竟然撒起娇来,宛如一只卷毛猫,娇憨可爱。
“不行,豆子会生气。”他简直恨死风狗那一剑,让他此刻有心无力,本想翻身压过去一脚油门上高速驰骋,结果油箱是空的。
何须归张牙舞爪地磨了片刻,安静下来,枕在他怀里:“好吧,改天我自己去问,你还疼吗?”
“有你心疼我,我就不疼。”
“你总是这样,嘴上很会说,心里很能忍。”何须归仰起头,用温热绵软的唇探寻到他的唇。
饱满水润的触感,像一枚刚刚掰开的青涩野果,汁水丰沛,酸甜喜人。可惜,今天的厉行不太行,于是他又在心里把风晚山痛骂一遍,最好伤口感染生不如死。
窗外虫鸣声声,仿佛在对夏夜倾诉渺小的心事。他想起外甥在耳边吐露的悄悄话,忍俊不禁。
外甥说道:“就是吧,柳苗苗从树上下来之后,一直贴在我身边装可爱,烦死了。然后我就有点……摔倒的时候,正好杵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