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何须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任掌门,一定会不顾千难万阻,不计得失成败前去帮忙,所以我们也要去。”
何须归双肩一震,怔怔地看着厉行,眼底绽出异彩。
这个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人,把他说过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记得他的梦和向往——成为师父那样的大侠。直抵灵魂的认同,让他心里涌满炽热的熔岩,眼角泛酸,堂堂待就业掌门差点当众哭鼻子。
他慌乱地揉揉眼睛,又想道:论智谋,厉行更胜风晚山一筹,只是他道德底线高。若他有心做恶,能比巅峰期的雪师叔掀起更大风浪,颠覆江湖。
待风晚山等人走后,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也整装出发,朝伏龙寺折返。欧阳豆守着银子,叹道:“这箱银子啊,刚好够买一辆兰博基尼·雷文顿。唉,折腾来折腾去,真怕丢了。它都能出本书了,叫《在路上》。”
再次回到犀台山下的村庄里,为低调行事,他们借宿在一户宽敞的农家院。这附近散布着几间客栈,供往来的行商、香客和江湖人士落脚。风晚山下榻的那家店,是“爱依舅”牌保健品的代理商,不知他看见了会有什么想法。
欧阳豆曾说,“爱依舅”听着像女性用品,也就是卫生巾。厉行却说,不改了,老婆起的名字就是无条件的好。
这户农家是伏龙寺的香客,因家里拮据,常上山燃香跪拜,祈求风调雨顺、平安和乐。晚饭后,厉行给男主人支了个致富妙招:“你家院子这么宽敞,可以开个‘农家乐’。等到游人多的旺季,比如开武林大会,一个月就能把一年的开销挣出来。什么是农家乐呢?就是你院子里的鸡鸭,到时候就不叫鸡鸭了。”
“那变成啥了?”
“犀台山特色溜达鸡,特色游泳鸭。大家听见了会想,经常溜达和游泳,那它们的肉一定很鲜嫩,值得尝尝。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涨价,卖给城里人。”
那人问:“可是,它们本来就经常溜达、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