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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何须归的心悬了起来,问道:“前面说了好事,该不会还有坏事吧?”

厉行接着念道:“坏事是,玉芙阁里的人说,老尊主的白马烈性难驯,在遛马时跑掉了,也许已经成为一匹野马。”

“它性格很好的……”闻言,何须归失落地垂眸。乌云踏雪和小白,这一驴一马,对他而言有特别的意义。驴陪他走过人生初次远行,马则伴他月下独行。可惜,他没照顾好它们,一个成了蒸饺,一个杳无踪迹。也许,是命运在暗示他适合骑骡子吧。

厉行原地踱步,在沉思中喃喃自语:“目前来看,你林师伯倒是很被动,连账册都烧了,得想办法帮他一把啊。”忽然,他目光一凛,计上心头:“他舅妈,我记得风晚山在村民身上做人体实验?”

何须归回过神,点头:“没错,他想把我变成脑残,就先抓村民来做实验。”

“好,那回信就这么写。”厉行猛地一拍桌子,“待风晚山去迎亲之后,就悄悄打听谁家有亲人失踪,暗示他们此事与风晚山有关,鼓动大家上山讨公道。林茂必定会去查,而风晚山迎亲这一去一回至少两三个月,时间足够了。切记,万勿操之过急。”

“好主意!”何须归赞叹不已,手执狼毫,以蝇头小楷一一记下,“这叫驱虎吞狼之计,把林师伯当枪使。”

欧阳豆吐槽道:“虎和狼?这叫狗咬狗,一嘴毛。”

柳苗苗像公鸡打鸣似的大笑起来,他听不懂驱虎吞狼,却能听懂狗咬狗。何须归也笑了笑,旋即黯然:“可叹这些村民,勤恳本分,世代给弘山当佃户,却被伪掌门捉走残害。等我正式上任,要把弘山的田产分给他们一半。”

“舅妈思想进步得很快啊,要搞土地改革了。”欧阳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