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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他的思路,何须归用指尖描摹着玉牌古拙的轮廓,虽感不舍,但还是点了头:“有道理,我听你的。”

夜阑人静,走到山上时,多数弘山弟子已经就寝,只有巡夜的仍在走动,口中聊着:“前两日林副掌门房中失窃,连他夫人留下的龙凤镯都不翼而飞了。”

“会不会是何须归干的?”

“应该不会,失窃时他已经被关起来了。”

二人藏在阴影处,厉行在那堆东西里翻了翻,果然有对精致金镯,镌刻有凤吐花的镂空纹路,不禁叹息:“唉,这个柳苗苗……”

待就业掌门何须归则轻声感慨:“林师伯成副掌门了?看来是风晚山为了安抚他,刚刚新增了一个岗位,哼。”

待巡夜弟子经过,二人潜行至林茂房外。何须归罩门被针封住,步履稍显沉重,房中人听见脚步声,猛然开门拔剑喝问:“是谁?!”

“林师伯,是我!”何须归挤进门,厉行随后而入。他抱拳行礼,迎上林茂讶异的目光,接着道:“我身中剧毒快要死了,风晚山就放了我,由我自生自灭。我在山脚下遇见个小贼,发现他偷了你的东西。”

“哦?”林茂立即上前查点失物,加之听说他身中剧毒,神情温和了几分,稍微放松戒备。

“那个小贼,还偷了它。”何须归看了眼厉行,将掌门玉牌举在林茂眼前。后者双目一亮,眼角的鱼尾纹倏然舒展,挥手夺过。

“林师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须归指指自己胸口的中毒标志,“晚辈不曾加害登岛的豪杰,他们全是被风晚山烧死的。就连我师父,也是重伤之际被他补了一掌,才会辞世。我想你多少看得出其中的蹊跷,但对于令郎不利的事实,你不会也不愿相信。不过,对你自己有利的,你总该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