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看着雪留衣,忽然问道:“敢问前辈贵庚?”
“我与任平生同年,比他小几个月,五十一岁了。”
他指向柳苗苗怀中的白猫:“前辈十五六岁捡到的猫,居然活到现在?猫的寿命不可能长达三十几年。”
“它又不是只吃鱼和肉,我常输真气给它。对它恭敬点,它也是你们的长辈。”
三人一齐盯着大白猫,怪不得“二宫主”总是一脸冷漠,从不玩逗猫棒。它的猫生阅历比他们丰富得多,甚至已经参透了猫生真谛。
“抱猫左使,你把二宫主照顾得真好,瞧瞧这皮毛,油光水滑的。”欧阳豆爬到柳苗苗身边,开始献殷勤,又讨要晕船药,“我们自己也做过,唉,早知道就留下一点了。”
“真是的,烦死了,我翻翻身上还有没有。”
柳苗苗像个哆啦a梦,身上藏了不少东西,金豆子银锭子、各类小巧精致的行窃用具、肉脯鱼干,小梳子,应急药品……终于,他翻出一颗药丸,说是唯一的晕船药。
欧阳豆满心欢喜,刚要扔进嘴里,犹豫地看向何须归:“舅妈,你吃吧,我看你难受得像要生了。”
何须归的确奄奄一息,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了一起。他往厉行身上靠了靠,摇头道:“不吃,我要和厉哥一起晕船,同甘共苦。”
欧阳豆默默吞下手中的狗粮,咂咂嘴回味:“是不是从丐帮那偷的?跟他们做的晕船药一个味儿。”药有奇效,他很快就不难受了,随着浪涛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