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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按下冯姑娘这事,也该还自己和老婆一个清白。明明是风狗要杀自己,反倒成了自己重伤于他,将来不找机会狠狠打他一掌真是吃亏。

那边,何须归还在和柳苗苗争论“狼心狗肺”。何须归坚信:“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慎虚是古往今来第一好男人。出世是高僧,入世是情圣,完美。”

厉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

柳萧萧的目光轻轻落在何须归身上:“你多大,有二十岁吗?看见某个人生命里的一些片段,就以为参透了他的全部。吃到一碗面,最上面的浇头可口,就觉得整碗面都香。”

“我敢肯定,只要浇头好吃,那么这碗面就大获成功了。”饕餮小何万分肯定地说。

柳萧萧哑然失笑。

厉行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不过十八、九岁,却如同已历半生。绝非故作老成,而像是一具年轻的躯壳里,躲藏着一个沧桑的灵魂。

厉行又把目光缓缓移到那柄剑上,仍旧用布裹着。他心念一动,飞速出手去拿,却被柳萧萧抢先收起,动作快得只见一道残影。

回到房中,厉行与何须归拉扯腻歪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再度醒来时,周身却颠簸无比,阵阵腥咸的气息冲鼻而来,潮湿的海风伴随海浪声在脸上拍击。

他惊坐而起,这是在……船上?!

何须归仍伏在他怀里,此刻也迷茫地抬起头,带着睡意嘀咕:“厉哥,地震了。”

月色如水,海上很亮。厉行借着月光,见外甥正随着浪潮颠簸在甲板上翻来滚去,像颗土豆。他赶紧将外甥扶起,用|力摇晃:“豆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