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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在山上长大,哪接触过歪门邪道的和尚,被对方三言两语迷住心窍。我不痛惜自己这身武功,从头练起倒也一日千里。只是,伤心他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风晚山的声音清冷而真挚,饱含万千愁绪。躲在缸后的何须归不屑地撇撇嘴,瞥向“歪门邪道的和尚”,见其和自己同样表情。而欧阳豆正轻声嘀咕:“光屁股做板凳,胡诌起来还有板有眼的。”

冯月舒安慰道:“你也别太忧心,身体要紧。”

“前些天,他们在这里时,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说什么,不过何师弟似乎几次欲言又止。”

风晚山长长舒了口气,忽然趔趄一下,捂住心口。冯月舒和林照惊慌失措,四只手一起扶住他:

“师兄,你怎么了?”

“风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进去歇一会儿吧?”

风晚山轻轻i点头,在簇拥下走进冯月舒的闺房。水缸后的三人听了会儿动静,厉行道:“我们走。”

然而刚刚起身,房门又开了,只得赶紧蹲下。林照将两个侍婢撵出来,口中说道:“听见没有,快去煎些补品来。”

侍婢离开后,他刚想进屋,却被风晚山一把推了出来。他怔怔地看着房门在眼前合起,呆立片刻,缓缓后退几步,折下一枝春梅,在院中黯然踱步。踱到水缸边,他飞起一脚踢来,自己反倒疼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