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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立即附和,欧阳豆则双目无神地侧躺着,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瘫了……”

孰料,冯庄主丝毫不惊,反而轻蔑一笑:“风少侠也来信说,若是你们来此胡言乱语,万万不可轻信。为了不让月舒难过,我一直没告诉她风少侠受伤的事。而几天前,我没有当场揭穿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究竟要耍什么诡计!”

厉行气极反笑:“老糊涂蛋,你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我们不管这闲事了,放我们走!”

“放了你们?想得美!几日后,我女婿就会光临寒舍,再由此去往望海城。届时,我就把你们交给他处置。”

冯庄主挥了挥手,命人将他们锁入地窖。六个健壮家丁应声出列,将扁担插在他们被缚的双手和双足间,两两一组,抬猪似的抬了起来。

“厉哥,怎么办……”

“老舅,你觉得我们临走的时候,驴还能换成马吗……”

老婆和外甥一左一右,哀声连连,节奏整齐划一地摇晃着。厉行一时也拿不出办法,只好轻声安慰他们,也恨自己睡前不该饮酒,丧失了警惕性。

几番兜转,进入地窖,楼梯蜿蜒狭窄,过道曲折幽深。湿冷的潮气逐渐漫延侵袭,像一件不透气的连体服,包裹住全身。三人被扔进一间黑屋子,锁门前,有人道:“这几天,你们就先饿着吧。”

一听要饿好几天,何须归倒吸一口冷气,泪水瞬间涌上,险些迸出眼眶。他在黑暗中循着体温和呼吸,奋力蠕动至厉行身旁,紧紧依偎过去,心里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