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欧阳豆推门而入,见他们同盆泡脚,扭曲着脸揶揄:“哎呀,太油腻了。你们这样,万一谁有脚气灰指甲啥的,会交叉感染。”
“滚,打听到什么了?”厉行问。
“我听说弘山派出事了!”欧阳豆眉飞色舞,“风晚山似乎伤得很重,但细节不得而知。”
厉行与何须归对视一眼:“我只是用手指怼了他一下,会重伤吗?况且,当时他想要我的命,就算重伤我也是正当防卫。”
后者不屑一顾:“不用多想,肯定是装的。”他看风晚山,已经不带有任何滤镜了。其人其演技宛若千层饼,揭开一层还有一层。前缘已封存埋葬于弘山雪岭,今后只是陌路人。假如风晚山还想害他的厉哥,那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嗯啊——嗯啊——嗯啊啊啊——”高亢的驴叫声自马厩传来,夹杂着马嘶。不用问,肯定是他们的“乌云踏雪”、“流星追月”和“发财”在跟室友友好地聊天呢。
“谁的驴啊,谁的驴啊?!给爷爷滚出来!”一个脆生生的少年音在怒吼叫骂,伴着愤怒的脚步由远及近,“砰砰”地挨个房门拍打过来。
“怎么啦,是我们的驴——”欧阳豆起身开门,正被打算拍门的对方一巴掌呼在脸上。
啪!直接了当、毫无征兆的一记耳光,打得他火冒三丈,登时就炸了,将对方一把拽进屋里:“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老舅,他打我!”
这少年个子不高,堪称小巧玲珑,单手抱着一只安静的大白猫。白|嫩圆润的娃娃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闪烁着某种天真的邪气,仍在兀自叫骂不休:“是你的驴?你的大蠢驴,要骑我的马!”
“啊哈,原来是你小子!我记得你!”欧阳豆眯眼打量着他,“在弘山城的集市上,你不讲武德,攻人下三路!”
“你他娘的——”